论审美前理解资料(4)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14-12-05
握(Vorbegriffen),而前把握可以被更合适的把握所代替:正是这种不断进行的新筹划过程构成了理解和解释的意义运动。”这是从我的主观出发而言的;“预期(Vorwegnahmen)”,“理解的经常任务就是作出正确的符合于事物的筹划,这种筹划作为筹划就是预期(Vorwegnahmen)而预期应当是‘由事情本身’才得到证明。”这应该是指理解开始前的一种具有准备意味的心理活动;“先入之见”,“我们必须认识我们自己的先入之见(Voreingenommenheit),使得本文可以表现自身在其另一种存在中,并因而有可能去肯定它实际的真理以反对我们自己的前见解。”先入之见与前见的意思有所重叠;“完全性的先把握”,加达默尔的说法是,“作为一切理解基础的这种循环的意义,还有一个进一层的诠释学结论,这个结论我想称之为‘完全性的先把握’(VorgriffderVollkommenheit)。显然,这也是支配一切理解的一种形式的前提条件。它说的是,只有那种实际上表现了某种意义完全统一性的东西才是可理解的。”“这种支配我们一切理解的完全性的先把握本身在内容上每次总是特定的。它不仅预先假定了一种内在的意义统一性来指导读者,而且读者的理解也是经常地由先验的意义预期所引导,而这种先验的意义预期来自于与被意指东西的真理的关系。……我们根据从我们自己的先行实际关系中所获得的意义预期理解了流传下来的本文”,另外,“处境”、“视域”等词也都与前理解有关系。
    单从概念上来看,发生在理解之前的事情太多了,我们甚至搞不清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但加达默尔的论述是有原则贯穿在其中的。总的说来,他区分了主体本身的情况、事情本身的情况及这两者所共处的传统,提出真前见与伪前见的分别,并强调传统对于正确进入循环的积极意义。在加达默尔那里,与前理解有关的概念尽管繁杂,归纳起来其实只有两种,一是真的,是生产性的,一切前见、前见解、预期、先把握在其积极的意义上,都属于这个范畴;另一种是假的,他主要来自主体的轻率的判断,通常与事情本身无关,以上的诸概念在其消极意义上又都属于这个范畴。
    加达默尔曾经说,当我们倾听某人讲话或阅读某个著作时,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忘掉所有关于内容的前见解和所有我们自己的见解。我们只是要求对他人的和本文的见解保持开放的态度。”似乎“内容的前见解”是指来自事情本身的,而“我们自己的见解”则是来自于主体的。他所提倡的对于“真前见”与“伪前见”的区分并不是对抽象的前见解(前理解)的区分,而是对我们自己的见解进行区分:“诠释学上训练有素的意识将包括历史意识。它将意识到自己的那些指导理解的前见,以致流传物作为另一种意见被分离出来并发挥作用”,“如果我们想正确地对待人类的有限的历史的存在方式,那么我们就必须为前见概念根本恢复名誉,并承认有合理的前见存在。”
    简单地说,就是前见之中,也有主观与客观的分别。与传统一致的,是客观的,轻率的、与传统不一致的,是主观的。但这种说法还不全面,没有充分揭示出加达默尔前理解概念的全部内涵。因为,加达默尔一再强调,要对自己的前见有意识,对真前见与伪前见进行区分。显然,“有意识”的,能“进行区分”的不能是别的,只能是主体自身。而对主体具有的这种能力,加达默尔却没有进一步论述。相反的,他把这种能力归结为判断与传统达成的一致性。
    
    因为伟大的历史实在、社会和国家实际上对于任何‘体验’总是具有先行决定性的。……其实历史并不隶属于我们,而是我们隶属于历史。早在我们通过自我反思理解我们自己之前,我们就以某种明显的方式在我们所生活的家庭、社会和国家中理解了我们自己。主体性的焦点乃是哈哈镜。个体的自我思考只是历史生命封闭电路中的一次闪光。
    
    在加达默尔看来,传统如此强大,以致于任何理解活动都不能脱离它,而只能是建立一种主体所来自的传统与对象所代表的历史之间一种交流。
    
    我们其实是经常地处于传统之中,而且这种处于决不是什么对象化的(vergegenstandlichend)行为,以致传统所告诉的东西被认为是某种另外的异己东西——它一直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一种范例和借鉴,一种对自身的重新认识,在这种自我认识里,我们以后的历史判断几乎不被看作为认识,而被认为是对传统的最单纯的吸收或融化(Anverwandlung)。
    
    理解甚至根本不能被认为是一种主体性的行为,而要被认为是一种置自身于传统过程中的行动(Einrucken),在这过程中过去和现在经常地得以中介。这就是必须在诠释学理论里加以发挥的东西,因为诠释学理论过多地被某个程序、某种方法的观念所支配。
    
    加达默尔把传统与理解联系起来的手段是提出著名的“效果历史”概念。关于效果历史的论述首先建立在对视域进行讨论的基础上。加达默尔认为,视域就是看视的区域,这个区域囊括和包容了从某个立足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而视域的宽狭、新旧、动静、远近等等则可以用来标明主体在理解发生时所处的地位和态度。“一个根本没有视域的人,就是一个不能充分登高远望的人,从而就是过高估价近在咫尺的东西的人。反之,‘具有视域’,就意味着,不局限于近在眼前的东西,而能够超出这种东西向外去观看。谁具有视域,谁就知道按照近和远、大和小去正确评价这个视域内的一切东西的意义”。在历史理解的范围内,加达默尔对于视域的具体说明是,主体不应该从当下的标准和成见出发来看待对象,而应该在过去自身的历史视域中去观看过去。我们必须这样做,才能真正理解对象的本来面目。但如果说前见是不可避免的,我又怎能超出自己的前见而获得对过去自身面目的认识呢?这不是与加达默尔所坚持的不能离开前见的观点相反吗?
    加达默尔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是巧妙的。他的解决方式是,设定过去与当下相互敞开:当下之中包含历史,历史之中也包含当下;当下进入历史,历史包含当下。这种状态,是前理解在理解中所处地位的绝妙说明,也实现了当下与传统所能达到的最佳的融合。首先,主体为了理解对象而必须把自身置于这个对象中,切身地体会对象的存在样式。加达默尔的比喻是,这好像一位考官或一位医生对考生或患者发问一样。主体并不谋求与对象在某方面达成一致,而只是想把谈话的一切实质内容作为了解对象的一种手段。“当历史意识把自身置于过去的处境中并由此而要求获得正确的历史视域时,历史意识显然正是在做与口试或医生谈话同样的事。”此时,主体无需使自己与对象的意见完全一致也能理解他的意见。
    但这是可能的吗?在此,加达默尔设置了两个视域——一个是进行理解的人自己生存在其中的当下视域,另一个则是他试图进行理解的并把自己置入其中的当时的历史视域。加达默尔把这两个视域统一起来,归于“人类此在的历史运动”。从而提出:
    
    当我们的历史意识置身于各种历史视域中,这并不意味着走进了一个与我们自身世界毫无关系的异己世界,而是说这些视域共同地形成了一个自内而运动的大视域,这个大视域超出现在的界限而包容着我们自我意识的历史深度。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唯一的视域,这个视域包括了所有那些在历史意识中所包含的东西。我们的历史意识所指向的我们自己的和异己的过去一起构成了这个运动着的视域,人类生命总是得自这个运动着的视域,并且这个运动着的视域把人类生命规定为渊源(Herkunft)和传统(Uberlieferung)。
    
    我们认为,加达默尔的这段话基本概括了前理解的构成情况。但我们不能同意加达默尔的是,传统从来就不是解释的主体,也不是目的,而只是人的历史事件的抽象与沉淀而已。历史之为历史的特质,不仅在于其过去性,更在于其变动性。新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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